离郡太守又一次返回离城。
事实上在过去的一两百年时间里,正式登位以后的离郡太守是极少离开离城的,无论他们身为公子时曾多么喜欢周游天下,一旦成为太守,除了少数特殊情况以外,其余的时间就只是守着这一座离城过日子。
可如今的这位离郡太守明显不同,自登位以来,他半数以上的时间都不在离城,他南征北战,历经坎坷,却也声动天下,取得了一些成就。
当这一切的变化都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不断的上演,就让许多人尤其是经历过上一个太守时代的官吏们,说起这个年轻人时心情变得复杂,既为他离经叛道的行为担忧,又对他传奇色彩的故事好奇。
只是无论如何,无论离郡文武官员还是离城子民,都不得不迅速的接受和习惯他的一切。
接受他超乎寻常的年轻,接受他非同一般的登位,接受他面对南夷之时毫不动摇的强硬和铁血,也接受他已经毅然卷入逐鹿天下的决然与狠辣。
因为那一系列的成功,足以掩盖一切的问题。
何况离郡如今的所有人,都没有其它的选择。
所以当这位离郡太守的又一次回归,也又一次带回了震动离城的大消息时,离城内外表现出来的欢腾气氛,完全不弱于一次边境大捷。
虽然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此前根本没有听说过听风阁这么一个山上宗门的名字,根本不知道这样一座宗门的加入,以及在安陵与三仓之地中间的甘山丹阳峰建立副宗意味着什么,也不影响他们将之视为离郡太守取得的又一次巨大成功,并加以歌颂。
这就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与离城内外的欢乐氛围不同,此时的太守府宫内呈现出的是一种沉默的忙碌。
已然伤势大好的高士贤正指挥着一众宫廷侍者将几辆马车上的人们迎下来,有收拾马车里外东西的,有飞快擦洗的,也有宫廷侍女捧了脸盆毛巾和服饰等物品帮助洛川洗尘更衣的,思齐则更是脚不沾地便被宫廷侍者们抬上了软轿,再加上安顿一众望川剑修和中三境护官们的饮宴吃食,让这座稍显冷清的宫廷有了一点热闹的迹象。
另一边董鱼儿则领了宫廷护卫们与照旧随洛川入宫的洛长恭做起了交接,可是不同以往,这一次太守府宫的护卫们没有完全撤下来,而是与离郡轻骑们共同进行,洛长恭过来询问,见洛川点头之后也便去了,不一时,府宫高墙以及前后宫里各个区域便都多了许多人来,让这一座太守府宫甚至显得过于固若金汤。ъìQυGΕtV.℃ǒ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