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怀念啊,我第一次见到季临墨时,他还是个孩子、”
吴所谓抬起了自己的墨镜,声音沙哑。
“但是即便过去多年,他闭上眼睛濒死的样子,还是和以前那般,如此美丽...”
说完,吴所谓喑哑地笑了。
他望着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喉咙中毛骨悚然的笑意,像是一位病房中的老者在最后喘息一般。
但是下一秒,一只宽大的手掌,猛地朝他的脸伸了过来。
“刚才,你是哪只眼睛,觊觎着他?”
吴所谓瞪大了眼睛,面前的少年眸光冷冽,似笑非笑望着他。
“左眼吗?”
一根手指,狠狠按进了他的眼窝。
血水混着啫喱般半透明的液体,从他的左眼眼窝流出。
——他的眼睛被生生戳瞎了,破碎的玻璃体,混着房水流淌。
“哎~好像不对,吴所谓,刚才你是右眼看的吧?”
少年抬起了手指,随意地甩了甩。
指间黏留着血丝与破碎的眼球,便被甩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