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欢推门进来时,见到两个人浑身湿透的模样,不由叹息,挥手带去了所有水珠泥泞,楼信没反应过来,就换了一身衣服。
是齐暄的,套在他身上略显宽大。
他再去探齐暄额头,发现已经不烫了。除了面色苍白些,瞧着与常人无异。
在浮玉山上,他曾问过齐暄,齐暄轻描淡写:“母亲怀我时忧思过多,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
楼信联想到他父母的事,意识到自己言错,没再多问。
齐暄依然紧紧握着他的手,楼信抽不出手,转身歪坐在床边,抬头时对上大祭司那双清透的眸子。
沈长欢踌躇着开口:“珞儿,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楼家再不会认你?”
楼信无奈耸肩:“我知道啊,但我有什么办法,他身体弱,我总不可能真的看他一直跪在雨里。”
沈长欢失笑,询问他:“你可愿追随太子?”
楼信忽然感到手上的力道紧了紧,他犹豫片刻,轻轻点了头。
齐暄不知何时醒了,支起身来,黑眸深深,嗓音冰冷:“我不愿意。”
手上的冰凉撤去。
楼信回头看他,笑了下:“你醒啦!”
趁着齐暄愣神,楼信伸出手指,指天发誓:“我愿意一生追随殿下,如违此誓,不得好死。”
他语速极快,齐暄想去捂他嘴时已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