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匹战马,在顷刻之间便冲出了马场,朝着北方狂奔。
如果是马场大门处能够用马尸赌死,再大的浪头,便也只像是冲击在大堤上,但是这么多马匹已经冲出的情况下,任何冲进马群的零散大莽军人,就会直接像一根洪流中的木头一样被抛飞。
普通的精锐军士的力量,根本不能和一匹战马相比,能够扰乱和阻止这种洪流的,便只有可能是修行者。
一名大莽军中修行者怒吼着直接冲破了数顶营帐,以自身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提着一柄和人齐高的重型战斧朝着马流狂冲而至。
即便只能将这战马形成的洪流截断一截,哪怕只是留下数百匹马匹,便有可能追击截停所有的战马。
这名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身上的布衣都片片裂开的大莽修行者已经在洪流之中看清了一些身穿残破黑甲的身影,这使得他很轻易的判断出来,这并非是什么云秦大部突然夜袭,而是云秦的一些残军。
他的脚步狠狠的蹬踏在地上,只差数步,他便准备先行抛飞手中的战斧,斩断马场大门一侧的木柱,先对后方的战马产生一定的阻碍作用,然而就在一脚蹬在地上,往前提起跃出的瞬间,他却好像被谁伸脚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往前飞跌了出去。
这名大莽修行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努力往自己方才落脚的地方望去。
很显然那里是没有任何人的,即便是有普通的军士故意想要伸脚绊他,估计那人的脚也会断掉,不会让他这样飞跌出去。
这名大莽修行者看清楚了…那里的确没有人,但是却伸着一只脚。
一只黑黑的,斜斜的往上伸着的,姿势可以用**两字来形容的脚…或者可以说是爪子。
在他看清楚的瞬间,这只爪子落了下去,落在了地上。
然后还未落地的这名大莽修行者只觉得地面微微的一震,他眼睛的余光之中,看到地上如生长竹笋一般,冲出了一根晶莹的冰棱。
他骇然的想要大叫出声。
然而身体在最后落地的瞬间,已经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闪避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