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棠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眼皮和脸颊上断断续续传来痒意,她不耐烦地伸出小手抓了下。
什么也没抓到。
“痒……烦人……”
下一秒,睫毛又痒起来,跟有根羽毛在不停地扫似的。
等等,羽毛?
谢元棠眉心微蹙。
这熟悉的骚操作,难道是……
她睁开眼,毫不意外地看见面前那张英俊的大脸。
“娘子,你醒啦!”
还是那个人,还是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笑脸,熟悉的话。
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初次认识的那个清晨。
傻夫君也是在把玩她的眼睫,傻乎乎叫她娘子。
司徒砚脸色依然苍白,但那双桃花眼却干净澄澈,仿佛被最纯净的山泉水洗尽尘埃,只留下最单纯的黑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