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周之后,也不知道是那把价值2000大洋的紫砂壶起了作用,还是由于别的什么特殊原因,张二狗终于从规划股调到了法规股任股长,同时还兼着老干部股股长。
原来法规股的老李,提拔到下属农技中心当主任去了。
现在,他终于不用再跟着牛波那个烦人的货苦苦地熬日子了,虽然眼下他手底下连一个小兵都没有,两个股合起来就他一个光杆司令。
工作任务比以前繁重一些,这都没什么,只要不受气就行。
“牛波这家伙,纯粹就是一头皮糙肉厚外加缺心眼子的大懒猪,看看他那个厚厚的长嘴唇,就知道他上辈子是什么动物了。”二狗乐滋滋地想道,为自己能够成功逃离牛波的恶心管控而高兴。
“这家伙,无论干什么事都磨磨蹭蹭的,好像死半截了一样,我看着就来气,而且整天把我指挥得狼烟四起,鸡飞狗跳,一会都闲不住,真不知道他自己都会干些什么!”他继续琢磨道。
“好了,同样都是股长,我终于不用在他手下出苦力了。”他欣欣然地想道,那股高兴劲就别提有多么壮观了。
常言道,人不在人檐下,树不在树底下,那个窝窝囊囊受气的滋味可不好受,二狗对此有着刻骨铭心的体会和理解。
“唉,满鸿运这个三孙子在台上的时候,总是以整人为乐趣,以弄权为本事,真是缺了大德了。”随后他又忍不住骂道。
“要是让他这个老一,去到别的同样级别的老一下面干活,他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无比悲愤地想着。
老干部股的工作一点都不能松懈,法规股的工作又紧跟着涌了上来,一时间把二狗忙得都有点搞不清东西南北了。
本来这两项日常工作已经够二狗同学忙活的了,结果晴空一声霹雳,单位临时又给他加了一副重达千斤的担子,那就是在人事股汪沁的指挥下,具体负责县里开展的某项专题活动的文字材料工作。
这项活动为期半年,年中开始,年底结束,整个过程恰好都被工作处境刚刚有所好转的二狗给赶上了,而汪沁这个半老徐娘不过就是个挂名的组长,她肯定不会干具体活的。
唉,在去老干部股之前,他在不少岗位上辛辛苦苦地当了好多年的材料狗,写了不计其数的制式文字材料,结果兜兜转转之后还是脱离不了伏案写材料的命运,想想就有点无语和悲催。
没办法,谁叫他身上能踢能打的名声早已传遍全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