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辣椒挂在柱子上,余温想起了很多的事,小时候舅妈也喜欢这么做,汕城湿气大,饭菜放很多的辣椒,她刚记事,就是拿着针,一点点的戳,她的手抖,针戳在指头上很疼。
她甚至有些怀念当初每天挨打吃不饱的日子了,比现在简单,纯粹。
“没威胁什么,就是转院的事。”余温下意识的又要啃自己的手指,迟书都没看她,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下次换个毛病,要不咬我的,不疼吗?每次都能掉层皮。”迟书的指节按着她的脉搏上,“那个舔狗追姜曦这那么久,绝对不会让她嫁给盛闻,你们结婚,是不是他威胁的。”
余温不敢告诉迟书,他什么事都能办的出来,“是我自己想嫁盛闻的,我这辈子都骂我贱,我偏要嫁给人人都可望不可及的人,仅此而已。”
“哦。”迟书眼中淡淡的,放开余温的手腕,“他知道当初游艇的事情,那个女人的事情做的隐蔽,现在也就一些骨头渣滓了,就怕严簌知道你身份作假的事,那我在骆梨那里下的功夫就白费了。”
“他晚了十分钟了。”余温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他不知道又要威胁咱们什么。”
“这件事你早该告诉我。”迟书的眼神都是凉的,带着近乎轻蔑的笑容,“余温,走到这一步,我已经没有什么在乎的了,退不了一步,前面是万丈深渊,我竭尽所能的保全你,谁挡着就死。”
那是一种近乎疯魔的样子,被逼到绝境了。
“迟书。”余温念他名字的时候很轻,有点拗口,带着舌音。
他难得的平静下来,给谷沉打电话,对方关机了,索性将服务员叫了进来,直接点菜了。
饭店很接地气,甚至抱了一笼子土鸡,让两个人亲自挑。
迟书挑了一只又大又肥的,见余温一直在旁边若有所思,不屑的笑了笑,“反正他过来也不是正经吃饭的,残羹剩饭给他留点就行,咱们吃自己的。”
看着肥美的母鸡被揪着膀子拽出来,惶恐的叫着,余温又拐到自己的身上,想着自己还不是这样,被人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