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的皮肤被水泡的有些发白,乌黑的短发也有点湿漉漉的,他的身材看着瘦,看还是有着搓衣板一样的腹肌,幸亏小腹之下的东西被水遮挡着。
余温站在门口,耳廓有点发红,“我是跟你商量正经事的。”
“我也很正经。”他生的那样好看,笑起来一排整洁的牙齿,“是你想的不正经。”
余温走到浴室里,找了一张凳子坐下,脚下的瓷砖上,全是溢出来的水,空气里全是沐浴露的香味,致命的刺鼻,熏的她头有点疼。
“那个真正的余温,你对她做了什么?”余温看着他,眼中凝重,她怕谷沉查到迟书的身上。
“她啊?”迟书躺在浴缸里,漆黑的眸底映出头顶灯的碎光,“她傻得厉害,我从没碰过她,就说要等到结婚之后,她傻傻的信了,我带着她吃了几顿贵的饭,买了几件名牌衣服,她就高兴成那样。”
迟书天生的冷血,提起那个女人的时候,眼底很平静,或许除了余温,没有谁能让他心底掀起波澜。
“我让她跟之前所有的朋友断交,反正那些人也没多在乎她。”迟书声音里全是不屑,“我问什么她就说什么,哪怕是父母的事情都没有隐瞒,她不敢说自己生病的事情,背着我偷偷吃药,特别傻。”
余温抿了抿唇,“那天出海之后,发生了什么?”
迟书的目光变得幽深,精致的墨眉轻蹙,“你确定要听?”
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秘密,余温点了点头,“嗯。”
迟书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她,忽然伸手湿漉漉的手往她的脸上抹着泡沫,故意使坏。
“那天啊,我亲手将她推了下去,她刚开始的时候还死活抓着栏杆不松手,傻傻的问为什么。”迟书笑的时候明明给漂亮,但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我跟她说了你,我说你想要她的身份,会帮她照顾父母,她就心甘情愿的下去了。”
余温几乎能想象出当时的情形,绝望的一个女人,无助的松开自己的手,死在了一场骗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