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余温也没有睡,抱着迟书的电脑在被窝里看恐怖电影,镜头挺恐怖的,尤其是配上那种阴森的声音,可余温一点也不觉得怕。
她靠在床头,笔记本摆在她的腿上,脸上毫无波动。
直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连带着玻璃杯里的水也在颤,余温一阵心慌,她最怕凌晨接到电话了,哪怕是诈骗的电话,她总是会别扭很久。
她将电脑推到一边,拿过电话,哪怕她没有存盛闻的电话,那串熟悉的连号,她还是知道的。
恐怖片里到了最高潮的地方,黑洞洞的屏幕上映出余温的脸,比鬼还恐怖。
她盯着手机屏幕,在马上要挂断的时候,还是接起了电话,她没说话,那头也没有说,就这么沉默了半分钟的时间。
“是我。”盛闻沉吟片刻,“可我却不知道该叫你什么,余温,还是岁清,可这两个名字都不是你的,我很想知道,这两个人究竟去哪里了?”
刹那间余温感觉自己的耳朵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一直“嗡嗡”的,仿佛一个逃亡许久的人,在等来审判的时候,已经麻木了。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余温攥着手机屏幕,指甲上传来撕裂的疼痛。
“马来那家酒店的书房是有监控的,我刚联系酒店要了。”盛闻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摄像头很隐蔽,偏巧拍到了服务员换头发的场面,如果你不是曾经跟我同床共枕的人,那为什么换。”
余温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张鬼脸恐怖至极,然后是血淋淋的场面。
“我知道你在哪里,明天下午见一面。”盛闻每个字隔着话筒传来,就跟一层层的利刃一样,“在把你送到警察局之前,有些事情我想知道。”
迟书正在外面忙,听见屋里杯子摔碎的声音,扔下手里的鼠标,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床头柜上的水杯翻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而她的脸上更是白的毫无血色,整个人像是筛糠一样颤抖着,一双惊恐的眼中全是无助。
“你怎么了?”迟书过来,细细的打量她,眼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