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要和我说!”达克乌斯先画了一个饼,然后又绕了一圈。
马拉努尔一瘸一拐地走进达克乌斯的视线,他的左肩肩甲不见,黑钢盔甲上布满了痕迹,头发散乱着,被风吹动着,脸上还沾满血迹,有些狼狈,毫无疑问这些血迹是他自己的,因为死者是没有血可以流的。
“感觉怎么样?我的弟弟。”
“我像是死了一次,然后又重新复活过来一样。”达克乌斯看着马拉努尔说道,说的时候指了指自己颈部,示意德鲁萨拉去找个什么东西帮他垫一下。
马拉努尔忌惮的看着德鲁萨拉离去的背影,随后微微摇了摇头。
“说个有意思的事,科威尔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看到了他的一位先祖,那个先祖身上有莫加尔家族的徽记,而且正好与他们家族记载的内容对应。”
“我至今也没搞懂,这支军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险恶群峰?”达克乌斯有些无语和费解,同时也感觉有些讽刺和喜剧?
“而且过了几千年后这个战场一直在这里,那群退化成黯影的山民至今没找到?偏偏被我们遇上了?”马拉努尔转过头呲出黑水后,转过头说道,他又思索着什么,接着说道,“命运?也许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擅长,或者那些知道秘密的山民在来到这里之后的那些年断了传承?谁知道呢。反正我们是胜利者。”
“伤亡呢?”达克乌斯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实在不行去找那些山民友好交流一番就知道了。
“有四名扈从回归了厄斯·哈依艾的怀抱,剩下的或多或少都有些损伤,有几名接下来的旅途也许要在战车上进行了。”马拉努尔一边说着的时候,一边撇了撇头示意方向,接着说道,“冷蜥死了五只,其余的也受伤了,但没无大碍,伱是知道冷蜥的。好消息是战利品很丰厚,非常丰厚。坏消息是我们只能选择性的装一些。”
达克乌斯兄弟俩说话的这功夫,德鲁萨拉走了回来,她在纳迦瑞斯军队的辎重车里找到一个睡毯。在马拉努尔的协助下,达克乌斯靠坐了起来,他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发现并无大碍后舒了一口气。他看着远处一排风化且无路可走的山脉,他又看着在两座崎岖的山峰之间蜿蜒的山谷入口,他凝视着另一侧绵延的起伏平原,上面覆盖着波纹状的积雪草海。在北方的地平线上耸立一片积雪的森林,一座黑色的三角形大山尤为突出,山顶笼罩在白雪和云层中。一道锋利的裂缝,就像一把巨大的斧头留下的痕迹,以一个浅角将这座山劈开,从山顶到宽阔的底部延伸了三分之二的长度。
“也许就是那里?”达克乌斯皱着眉头寻思着。
马拉努尔没有说什么,拍了拍达克乌斯的肩膀离开了,既然他的弟弟无法主持工作,那只能暂时由他来。
“你知道什么吗?”达克乌斯看着德鲁萨拉问道。
“这好像是巴斯空的消失军团,在凤凰王艾纳瑞昂在位的最后一年奉命出发。那段时期的记载很混乱,也许应该问问那个时代的人?”德鲁萨拉皱眉思考了一会,犹豫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