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派之间,互不统属,马雷基斯作为凯恩的化身,那些凯恩刺客都是他自己培养的。艾吉雷瑟下面的凯恩刺客都是他的人,不可能是莫拉丝和赫莉本的人,除非他疯了。
莫尔信仰是旧世界最流行的教派之一,毕竟人都是要死的,在这片充满战争、疾病和混乱的土地上,死亡是永恒的伴侣,是无法逃避的结局。尤其是帝国佬特别迷信,那些颅骨元素与西格玛和尤里克等等信仰并无关系,实际上是莫尔信仰的延伸,帝国佬对莫尔有一种不自然的迷恋,有事物中都包含死亡的象征。从装饰旗帜的头骨到渗透帝国社会的军事和文化,死亡无处不在,这些都是莫尔的象征。
莫尔是亡者之神,不是死亡之神,这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至于莫尔的起源就有很多说法,可能与精灵神终极之门守门人、尼苏有关,因为有一种说法莫尔是凯恩的兄弟,而这个凯恩就是那个凯恩。当然,也可能与尼赫喀拉有关,具体的无从得知。人在梦境中最接近死亡,而死亡是所有人的未来,因此莫尔也是梦境之神和预言之神。
总的来说,莫尔牧师与生者的事务几乎没有关系,为将死之人提供忏悔和照顾,那是西格玛和莎莉雅牧师的事情。他们只会为死者提供服务,当然有时候也会延伸到实现死者的遗愿,或为丧失亲人的家属提供一些安慰,那些律师或是石匠之类的莫尔信徒就提供这类的相关服务。
达克乌斯在看到天空发生变幻的时候,脑海中的脉络就明朗了起来,他知道曼弗雷德为什么会在这个时期来到阿尔道夫了,因为弗拉德来了,帝国历2051秋冬的阿尔道夫之战提前了。他不认为这种提前与他没有任何关联,或许很有关,或许弗拉德也是奔着黄铜戒指来的,奸奇给他准备的第三个礼物。他又寻思到了史蒂芬·弗兰兹学院附近破损的城墙,那可真是一个大雷。
“当然,感谢你的慷慨,保护死者是我们应该做的。”蒂尔曼思考了一下后,用愉快的语气回应道,他已经领会眼前精灵的意思了。他不认为这样对阿尔道夫的莫尔教派有什么不好,在政治和宗教上对莫尔教派非常有利,而他知道身旁的精灵们非常的强大,是可靠的助力。
“那就回头见,你知道我们在哪的。”达克乌斯毫无避讳地伸出手握向了蒂尔曼那经常与死人打交道的手笑着说道,在他看来蒂尔曼是一个非常好的媒介,方便精灵与阿尔道夫的官方打交道的渠道。当然,他也可以不用这么做,直接去找那位政令出不了阿尔道夫的路德维希皇帝,用强大的实力征服对方,但具体怎么做他还没寻思好,他要把利益最大化,上杆子哪有雪中送炭来的好。
达克乌斯肯定要在阿尔道夫多待一段时间会会弗拉德了,他总不能在弗拉德完成合围前离开阿尔道夫,那他的面子往哪搁,巫王之手、永恒节日领主被吸血鬼吓跑了,他以后还混不混了。
寻思到这里,达克乌斯抬头望着天空,他感觉到一股阴森的寒意弥漫在空气中,仿佛黑夜的魔爪正一点点地吞噬着最后的曙光。原本鲜艳的晨曦已然消散,一切都沉寂在黑夜的即将降临之中,这不是自然的循环,更像是某种不同寻常的力量正在悄然侵袭。
黑暗还在迅速蔓延,仿佛天空中的星辰也被吞噬了,只留下一片漆黑。达克乌斯感觉到身体周围的温度下降,寒意凛然。街道上的鹅卵石路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将来临的黑夜,散发出阴森的光芒。熄灭的灯火和窗户中渐渐黯淡的烛光勾勒出城市的沉寂,宛如一个巨大的黑色面纱笼罩了整个城市。
死之屿莫尔神殿钟楼上的钟声再次悠扬而沉重地响起,仿佛在到来的黑夜鸣响警钟。市井中的人们也慢慢察觉到了异常,窃窃私语中流露出的恐惧感弥漫在空气中。
达克乌斯伸出手臂,感受着黑暗中的寒冷,他的呼吸在寂静的黑暗中凝结成白色的雾气。突然,他抬头看向天空,仿佛是被什么吸引一般,他的手掌中开始融化的雪花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片雪花纯净而美丽,如同微小的水晶般在他的手中融化。这雪花或许是天空中最后一片纯洁的存在,在黑暗中融化,似乎是在传递什么。
弗拉德·冯·卡斯坦因的不死军团行进在暗黑和迷雾中,全然不顾风雨的摧残。飞扬的雪絮在骷髅的骸骨下嘎吱作响,亡者永无止境,亡者无休无止,亡者不知疲倦,亡者向大地发出折磨的哀鸣,亡者就如一股无情的潮水那般吞噬着眼前的一切,成千上万的骷髅与僵尸身披着残缺的盔甲带着敌意的哀思前进着,缥缈的尖叫声萦绕在田野中。
乔恩·斯凯兰几乎已经忘记了他还是人类时候的样子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了,那是他最怀念的感觉,那是当他深吸一口气时,,空气在他的肺部流动的那种简单感觉,那是闻到刚切开过的面包和燕麦在烤炉里散发出来的味道,那是阳光在他脸上亲吻的感觉。
太阳升起,太阳落下,简简单单,反反复复,乔恩·斯凯兰已经四十六岁,但他的容貌还保持着年轻的样子,这些年来阳光从未照在他的脸上,这些年来他已经不记得那是什么感觉了。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饥饿,这是一种邪恶的饥饿感,不断地在他内心侵蚀着,他想要喂饱他的饥饿感,胃口却永远无法得到真正满足。他以前是一名猎巫人,但现在的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