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檀溪悠悠转醒时已是卯时三刻。

    身下还有隐隐的不适感,陈檀溪吩咐翠兰打来热水,将自己整个浸在浴桶中。

    舒适的温度令人格外放松,陈檀溪一会儿想着要给陈渊做什么糕点好,一会儿又想着要偷偷去药房弄点避子药来,竟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氤氲热气中,一双手轻轻将她从浴桶里托起,匆匆给她裹上了衣衫。

    来人虽已十分小心地不弄出动静,奈何陈檀溪本就未睡太熟,有些惺忪地张开眼,喃喃道:“谁?”

    腰间为她系衣带的手顿了顿:“是我,主子。”

    陈檀溪嗅到熟悉的清浅桂花味道,顿时清醒过来:“阿闲?你什么时候从荆州回来的?”

    江闲答道:“方才刚到府。主子可还要睡会儿?”

    “不睡了,”陈檀溪靠在他胸口小小地打了个呵欠,“还有事要做。”

    “主子要做什么?”江闲将她抱放至床边,取来外衣,“属下可替主子办妥。”

    陈檀溪懒懒伸开手让他为自己穿上衣服,闻言玩笑般挑了挑眉:“什么都可以吗?”

    “是,”江闲整理好她的衣襟,“只要是主子想要的,属下在所不辞。”

    陈檀溪抿了抿唇,有些无奈道:“阿闲,你也太纵容我了。”

    “属下有罪。”江闲半跪在地,低头,握住她的脚踝开始为她穿鞋袜。

    陈檀溪却不老实,未被他捉住的一只脚轻轻踩在他膝头:“你是有罪,但罪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