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宴来的时候里面穿的过于轻薄,以至于回去的时候还得套上那件外毛因为沾了太多液体而变的疙疙瘩瘩的大氅。
柳宴前脚刚走,翠儿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她谨慎的靠近了沈薇,沈薇系衣带的动作一顿,问道:“出什么事了?”
翠儿从袖口里拿出一捆被细绳绑住的小纸,这样的绑法一看就是由信鸽传来的。
翠儿把他交到沈薇手里,“是府上来的信。”
是万宁侯府来的信。
沈薇展开纸条。
【朝中异动,汝避静安,今可安好?】
桌上的烛光只能照亮沈薇一半的脸,另一半隐匿在黑暗中,让人看不真切。
翠儿站在一旁,自然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字,虽有不解,但沈薇不出声,她也不敢问。
沈薇盯着短短十二个字,沉默了许久,她用烛火将纸条点燃了,丢进炭盆里,看着纸条少了个干净,她才移开眼。
她问翠儿:“本宫来静安寺几日了?”
翠儿想了想,“殿下到静安寺已有五日了。”
“五日。”沈薇道,“五日了,爹爹不知道本宫是因病重才来的静安寺。”
“皇上,皇后,太医院的太医,本宫身边伺候的人,都无需费力打听,本宫庆功宴当晚险些丧命之事,便应该人尽皆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