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厅,两边的迎宾小姐依次朝他们颔首,比起集团会馆里那些身着红色旗袍的村姑,这里的女人简直就是从画上走出来的。胡一浪学中文出身,这会儿竟然像是欣赏《飞天》壁画一样的感觉,而那《中国文学史》中曾经出现的美好词汇,都在他脑海里鲜活起来。
“胡总——”进了宴会厅,里面三三两两站着几个身着便装的男人和女人,相比胡一浪的燕尾服,他们可是太自由了些。其中一个年轻人朝他打招呼,这人就是把胡一浪带进宴会的人,姓沈,是个基金会的管理人。
说起来,他还是在一个月前的饭局上认识的对方,介绍人奇怪八绕,总之是说对方人脉广泛。见了面,酒过三巡,胡一浪试探性地说起了自己曾拜访过的几位高官——当然,自然只是远远看过去的,却不敢多说,唯恐被发现,露了马脚。对方愈发健谈,听他说了几个名字后,略微沉默,继而掏出口袋里的名片夹翻了又翻,随后拿了几张出来,放在胡一浪面前,问:“就这几个?”
胡一浪被他的淡定和手头的名片骇住,又为自己只给介绍人拿了10万的中介费而感到满足。待他提及手头某个进展颇慢的慈善项目时,胡一浪立马签了100万的支票。心疼是真的心疼,可要是能铺路,胡一浪也认了。
回家的时候,他还想跟家里那条狗炫耀炫耀,可门开了,才想起来,那人不是已经离家出走了吗?贞操带、尿道按摩塞、乳夹、跳蛋、胶衣……所有曾经用在对方身上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调教室”的柜子里。几条狗在笼子里狂吠,似乎是到了发情期,他心烦意乱地叫人把狗都处理掉,可狗肉火锅的燥热解决不了别墅的冷清。
他让郑秘书叫两个小姐过来,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是——那种服务吗?”
“双飞,给我他妈叫两个婊子过来双飞。”胡一浪朝电话里吼。那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对郑秘书吼。对方吓得不敢吭声。“小郑,”吼完了,他平静下来,继续吩咐:“给我叫两个普通点的,不要太漂亮,腼腆点,最好刚入行。”
他把江阳用过的道具一字排开摆在床上,等着来一场痛痛快快的SM。可等两个学生模样的小姐敲门,胡一浪像是阳痿了似的,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报销了车费,又给她们一人500的小费,胡一浪重新回到调教室。他在木马旁边坐下,摸了摸凸起的木质按摩棒,那上面的红色都是江阳曾流下来的血。胡一浪一直记得江阳第一次被锁在上面的样子。
那时,他刚被开苞不久,肛门还不能完全容纳胡一浪的欲望。比起找专人调教,胡一浪的占有欲更需要让江阳被锁在自己身边接受教育。于是,木马就成了最佳伴侣。
电动木马是胡一浪找人特意订制的,2万多的花费,对于胡一浪的收入来讲,几乎是九牛一毛。但这已经远远超出江阳入狱前的工资了。
胡一浪把江阳一脚踢到木马边的时候,就揶揄过对方:“江阳,我这算对得起你吧?要你那点工资,都用不起这么好的东西。上去,让它把你后面操大了,以后你少遭罪,我也少打你。”
可江阳不动。刚到别墅那些日子,江阳一直反抗,胡一浪拿铁链拴他脖子都不管用。最后没辙,只好又花钱雇了人。可胡一浪终究不愿意让别人看见江阳赤身裸体的样子。
某一天,当他开车路过平康二小的时候,才蓦地想起来自己其实早就握住了江阳的命门。
那以后,江阳乖顺了许多,不再需要胡一浪用皮带抽他,他就会自觉地在胡一浪的吩咐下掉转过头,用手掰开双臀,露出被铁环撑大的肛门;也不再需要人强迫,就会竭力爬上半人高的木马,让按摩棒插入肛门,在高速运转中将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
那段日子,胡一浪享受于江阳的顺从,他甚至觉得对方一直这样,也可以考虑换一种玩法。他买来了雌性激素,让对方的身体长出了女性才有的柔软胸脯。等双乳被乳夹坠到几乎可以拖地的时候,他便用一条链子穿过乳夹上的银环,让对方在他的牵引中在别墅里漫步。偶尔,他也会将对方牵着出门,在院子里转转,但对方始终不肯做一条真正的狗,他无法在自己的注视下撒尿,也无法在路灯下为自己口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