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家的别墅被银行收走了,宴宁的银行卡也被停掉了。陆文为她在郊区租了一间一室一厅,市中心的房子太贵了,单是一年的租金她都付不起。
不过也幸好,地铁已经开通了,她从郊区赶到宴氏也不算辛苦。
回到家,宴宁给陆文打了通电话,说了一下谈判的情况,当然,隐掉了谭宗南的附加条件。
陆文很高兴,他跟了宴铖二十多年,可以说是看着宴氏和晏宁长大的,感情自然很深,“小姐,若是董事长在天有灵,一定会欣慰有加。”
宴宁挂断电话,站在窗旁。
外面天sE渐渐暗了下去,道路两旁昏h的路灯落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斑驳的光影。
一对夫妻牵着年幼的小姑娘从远处走来,那小姑娘穿着粉sE的裙子,头发扎在两侧,发梢随着走动轻轻摇晃着,不知道说了什么,三人笑的格外开怀,银铃般的笑声传到了二楼,宴宁突然泪如雨下。
她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那时母亲也在世,宴氏发展一片大好,宴铖在年底cH0U空带着她们娘俩去了迪士尼乐园,她穿着粉sE的蓬蓬裙,头上带着米妮的发箍,对举着米奇形状冰淇淋的宴铖说自己是公主。
她还记得宴铖笑着说,“童话里的公主总是命运多舛,可我的安安是宝贝,需要捧在手心里,永远呵护着的。”
安安是她的小名,寓意一世安宁。
宴宁将头埋在膝盖里,无声的颤抖着。她知道宴铖是Ai着自己的,可却无法原谅他不负责任的纵身一跃。
爸爸,你知不知道,无论公主还是无价之宝,命运总有相似。
宴宁第二天去宴氏的时候,眼睛有些肿,昨晚哭了许久,久到一醒来就已经亮了天。
陆文为她泡了杯咖啡,“小姐,今天又有几个人递了辞呈。”
宴宁抿了一口,是之前剩下的蓝山,入口有些酸苦,但之后便是水果味的甘甜,很微妙的口感。“知道了,吩咐下去,愿意走的让财务结清工资,愿意留下来的,等宴氏度过危机,工资全部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