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入口纯烈,若非那太监表情太过崩坏,温煜还以为是自己误会了姑姑,云袖散落,酒杯放回托盘,那太监终究是不敢再靠近帝王侧,只想匆匆退场,温煜也笑着坐回原处。
大概一刻钟酒就起了反应……公主轻轻握拳,皇帝突然宣布散席让她抬头看过去,恰巧庆帝也在看她,女孩儿微微撇过脸,随着众人一起行了礼就扶着盼兮快步离开大殿,晚风轻拂过来散了不少酒气,靠在软轿上掀着帘子吹风,盼兮一脸焦急的望向自家公主。
“那酒里有东西,我刚才就想到了……”温煜低声同她说道,“所以……”盼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公主是想……”
温煜垂眸,算是默认,“一会儿如果我神志不清就立刻去请陛下,但是记住要悄悄地,避着人。”轻声交代着自己的筹谋,这杯酒来的及时,若她再谋划还要等些日子,但借着这杯酒……她虽然只对庆帝的心有七分把握,但如今倒是想放手一搏了。
这下药之人应当不是李云睿,她没这么蠢做痕迹这么重的事情,若不是她,下这药的大约是宫里贵人……幸亏她拿了酒杯,一会儿回去要让攻玉看看到底是什么药。
到了自己宫门口身上的反应就更明显了,脸颊通红带着丝丝魅色,眼尾更是含情的想要得到宠爱,温煜掐了自己一把才招来攻玉,她从监察院三处寻来的妙人,一直养在宫里为自己办事,靠在美人榻上喝了不少水才稍稍压制住体内泛滥的春情,不料却看到攻玉大惊失色,“这药很厉害?”尾音已经轻浮,伴着呻吟。“这药若不与人交合根本无解,公主……”
温煜手指紧握,指甲都快嵌入掌心,“带着所有人都下去,攻玉,否则这些人都会死……”扔掉茶杯,捡起一块碎瓷片抵在自己胳膊上,“给你一刻钟,任何人不要再踏进我的寝宫!”
手臂很快见了血,看着攻玉急吼吼离去的背影公主才稍稍安心,若是一会儿皇帝来了看见自己的宫人,怕是这里所有人都要葬身于此了。
盼兮几乎是运着轻功跑去上阳宫的,门口宫典见了却硬生生将其拦下,盼兮没有跟他多纠缠,只说公主有事要禀告陛下,庆帝晚上回来就心里有事,拿着书卷半天没看进去就听到公主身边大宫女求见的消息。皱着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脸焦急却要自己屏退左右的人,大手一挥。
“陛下,求陛下救救公主。”盼兮梨花带雨的用哽咽的声音道来,“公主散席时只当喝多了酒,回宫之后身子就不太舒服,攻玉给搭了脉说是……”盼兮故作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庆帝已经起身出了宫门。
好在上阳宫离温煜的住处并不远,庆帝只带了候公公一人,而攻玉也早早清理了殿外巡逻的侍卫宫女,整个宫殿静悄悄的如同没有人一般,若非他耳力过人,能听到细小的呻吟和滴答水声。
推开寝宫殿门就看到半跪在美人榻旁边的温煜,白皙的臂膀上三条血痕触目惊心。“温煜,这是做什么?”庆帝带着暴怒喊了一声,冲过去拉开她又要划伤自己的手,把人揽进怀里。
温煜其实还有些许意识,手臂的疼痛让她能保持清醒,直到被搂进那朝思暮想的怀抱才抬起头注视着因为心疼而面色凝重的男人,“父皇……”带着哭腔却要推开他,“父皇离我远些,儿臣便是死,也绝不损了皇家颜面。”庆帝听到这话又看到女儿如今脸色,大惊之余去摸她脉搏,而只是这样的触感都让温煜难耐的呻吟,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庆帝艰难的把人搂进怀里,夺走了人手里的瓷片,“父皇为你想办法,别再弄伤自己。”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他们都知道,这药只有男人能解,难道要随便抓个侍卫来吗……
温煜挣扎的跪在地上,上身却贴着庆帝怀中,刚才扯掉了外衣,如今只剩薄薄的一层衬裙,胸前柔软的肉团贴在人胸口,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撩拨人心,更何况小公主还伴随着颤抖,更是不住地摩擦,“父皇,儿臣绝不愿外人玷污身子,”两行清泪划过脸颊,眼神中带着决绝,“若是如此,就算解了这药儿臣也绝不苟活。”她几乎是用尽力气说完这句话,身体就倒在男人怀里,嘴唇恰好贴在人侧颈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舒服极了,哼哼呀呀的抬着双手环抱住庆帝腰身,药性这时已经全部挥发出来,温煜放任自己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