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们说你不是爷爷的儿子,还要把你赶走。”
二伯脸色青红变幻,门口处四哥哭着大叫:“他们还说爷爷瘫了,大伯要回来把你赶走。”
“放你娘的屁,这话是你应该说的,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
二伯冲过来,蒲扇大的巴掌一下一下打在小四屁股上,怒道:“放你娘的屁,听他们瞎咧咧,只要你三叔还在,谁都不能把爹赶走……”
一下一下用足了力气,四哥的身子就像布娃娃一样一颠一颠的腾起。
打了一阵,两者都累了,七岁的小娃娃瞪了他爹一眼,转身跑出去。
“……”
无言的摇摇头,转身进房去拿自己的鱼钩。
四哥怒极了只有两个去处,一个是母獾的坟头,一个是池塘的河沟。
池塘里有鱼,白花花的大鲤鱼,走过去的时候四哥蹲在草地里哭,只能听见哭声,却看不见人影,大白天的有点吓人。
甩钩甩进水里,鱼钩是特异功能做的,一根缝衣针调试到圆润的弯度,看起来有艺术感。
怒极时候的哭泣,是说不了话的,只能一下一下的哽咽。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他才停下来。
“怎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有什么可生气的。”
二伯是外来人的事不算秘密,王方和小四知道的一清二楚,否则的话二伯也不会如此任劳任怨,是个人就有脾气,绝不像他那样恨不得累死在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