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火烧眉毛,阮笙反而越是冷静下来了。
她取下袖口的别针,在帕斯塔莱不注意的时候扎了他的指尖,拿出转移卷轴,握着他的手指往上按。
帕斯塔莱反应过来,还想再挣扎一下,却看到了少女几乎冰的掉渣的眼神。
“现在,正在朝我们走来的人,是骑士兵团团长,少公爵,德莱特·德蒙特,也是我的哥哥,”阮笙一字一顿,“你知道最恐怖的事是什么吗?不是被他发现我在这种地方,而是发现我跟你在一起。”
帕斯塔莱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直愣愣地看着她。
“如果被他发现,不仅你会死,我也会死。”
“我才刚救了你,帕斯塔莱。你难道想要恩将仇报吗?”
帕斯塔莱整个人都僵硬得如同一根杆子。
她叫了他的名字。
虽然恶狠狠的,虽然咬牙切齿,虽然气急败坏,但是她叫了他的全名。
名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仿佛带上了什么独特的意义一般,不再是一个冷漠的符号。
而像是一个咒语。
一个只能被她掌控的、被她牵在手里的,另一端系在他的脖子上的咒语。
他没有任何动作,整个人仿佛失了神一样,任由她把他的手指往卷轴上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