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门外,黑白二人对立,一如那张金色棋盘上相互制衡的黑白二子。
虽然南宫从未刻意隐瞒,却一直鲜有人知,他的武器,是棋。
城外书童又问向白衣公子:“少爷,为何南宫少爷需要这张棋盘才能将你赠予他的天赋施展。”
白衣公子折扇敲击书童脑袋,示意他不要说话,专心看向战场。
明德门城楼内,白离尧无声离开人群,他早就看到随南宫一起到来的苁蓉,走至她身前。
苁蓉背靠城墙,面色潮红,在这雪后秋风中额头冒汗,显得十分狼狈。
白离尧也不说话,伸掌贴住苁蓉背后,运气为她排解。
气随意动,缓慢柔和的顺着奇经八脉凝至手心,再化作细流传入少女体内,不想白离尧的气刚刚探出,就被一股阴冷却锋锐的煞气抵挡,险些反噬。
白离尧迅速撤掌,提气入膺,意欲再添三成气,强行破体,却听身后传来陌生言语:“我来吧。”
回头看去,是名未曾谋面的黑袍男子。纵横沙场多年磨炼的危机感并未从此人身上探查出半点恶意,白离尧也不啰嗦,侧身让开。
黑衣人对白离尧点头微笑,无缘由的说了一句:“我叫帝缺。”
白离尧也并不回应,只是双手抱胸,冷眼相视。
这个人没有威胁,但是他并不喜欢。
大周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子人情味,这个人身上似乎并没有。
黑衣人帝缺也如白离尧一般,伸手贴在苁蓉后背,却未受反噬,只见苁蓉神色渐渐安宁,已无先前痛苦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