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惜被魏谦拉着,身不由己地往前奔。
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手心却有一点点潮湿,顾惜惜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和她想象中的,被毒蛇缠住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本能地想叫人来救,魏谦却侧过脸,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道:“你叫一声,我就放出去一封信。”
顾惜惜咬咬牙,也只得罢了。她用力挣了一下,没能挣脱他,只好小声央求道:“退思,你想去哪里我跟你去,你先放开我。”
“不放。”魏谦反而把她握得更紧了,“一放开,我也不知道你会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顾惜惜道,“你有那些信在手里,还怕我怎么样?”
魏谦心中一阵郁燥。这样握着她的手,原本是他想象过无数次的情形,可临到现实,却总是和想象差距甚远。
她没有丝毫柔情蜜意,她之所以没有叫起来,没有对付他,都因为他用那些信来要挟她。
这样看来,她对罗光世,好像都比对他要好得多。
一念及此,心里那股子暴戾又翻腾着往上涌,魏谦知道靠近顾惜惜时这种感觉会得到缓解,便又向她靠近些,低着头贪婪地呼吸她发间的甜香气息,待到心绪稍稍平和了点,这才问道:“要是没有那些信,你是不是不会见我?”
顾惜惜觉得,这时候应该哄他一哄,才好顺利套出他的实话,可是他那只冰凉潮湿的手弄得她极其不自在,一时也无心去哄,只生硬地说道:“你先给我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些信,咱们再说。”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魏谦拉着她,快步转进一处狭长幽深的巷子,长长的高围墙底下,到处都安静的很,他低声向她说道,“信是从怀山长公主那里弄来的,一共七封,都在我手里。”
却和罗光世说的对上了。顾惜惜心知多半不会有假,信就在他手里,可她又想拖延时间等父母追来,便道:“口说无凭,你先拿出来让我看一看,我亲眼看见了,才能相信你。”
魏谦便不做声,只是拖着她默默往前走,顾惜惜正在疑心他又有什么诡计时,他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顾惜惜这才发现,他的乌骓马就拴在旁边一棵树上,心中一阵警惕,连忙问道:“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