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格兰特名下的男孩今年十二岁,女孩十岁,生父在迈旺德战役丧生,生母郁郁而终。后面由卡尔.格兰特从英格兰孤儿院收养......”寄秋在包裹面包的油纸上梳理了第二位嫌疑人的生平,舔了舔唇上残留的面包渣,“一会儿再折回来买份烤面包吧。”

    “你放松了警惕。”福尔摩斯双手搭在手杖上。

    “格兰特出生于一个小康家庭,衣食无忧,毕业于伦敦大学医学院,曾在白沙瓦的后方医院当过军医,收养两个战争遗孤。在街坊邻居眼里口碑很好。”寄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车厢上,“如果他真的是开膛手杰克,那么一定是一个很可怕的罪犯。”

    马车的颠簸终于停了下来,寄秋跳下马车,站到格兰特家门前揉了揉坐的发酸的腰部,阴冷的凉风让她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他的养子和养女会不会在家。”

    福尔摩斯淡然地开口道,“格兰特上班的时候都会把他们送到女家庭教师家里。”在寄秋忽视的时间里,侦探先生已经把三位嫌疑人的作息查的一清二楚。

    “先生,您总是走在我的前面。”寄秋拍了拍后脑勺。

    卡尔.格兰特的家是两层洋楼,简陋的木栅栏圈出一片区域,院子里没有种任何花卉,倒是散落一地的积木玩具。

    福尔摩斯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套类似掏耳勺一样的工具,在门锁处扭了几下打开了房门。

    “这次为什么不用铜丝?”寄秋看了一眼精巧的□□。

    “好好用心观察。”福尔摩斯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他感觉身边的助手又变成一只愚蠢的土拨鼠。

    寄秋弯下腰凝神观察了一下门锁,这才注意到,虽然门锁外表一样,但卡尔.格兰特家的门锁要比戴维.菲斯的复杂很多,卡尔.格兰特家的锁芯是双层不一样的结构,戴维.菲斯家的锁芯只有一层结构。

    进门一层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书房和卧室。

    “我来搜查厨房和卧室。”寄秋再也不想面对天书一样的医学文献,连忙跑到厨房,“我会好好搜查所有线索的!”

    厨房里各种厨具洗的干干净净挂在光洁的墙壁上,水池里没有一丝污垢,格兰特家里没有请菲佣,整个家都是卡尔.格兰特一个人在打理,唯有这一点跟另外两位医生与众不同,要知道即使是生活拮据的戴维.菲斯医生也会请钟点工来打扫卫生,每天的饭菜也是自己诊所的护工帮忙做或者买一些廉价的黑麦面包和煎鱼,这种派给护工们额外工作的行为,让别人嘴里的戴维.菲斯医生变得更加古怪。

    但现在显然是没有聘请任何仆人,自己做饭的卡尔.格兰特医生更古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