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是你——”她危颤颤的指控。
“那晚我怎么了?我做过什么了?”男人仍替她轻拍着背,说得悠然。
悠言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她也是该,怎么敢跟这个人比皮厚?
“言,你的画是谁教的?”
“我——”“妈妈”二字差点脱了口,悠言心惊胆战,这男人是只狐狸!方才是故意的,他要在她紧张的情况下套她话。
“我无师自通我。”她急急放下碗,“我吃饱了,睡了,明天见。”
“为什么要画断了翅的蝴蝶?”
折翼的蝴蝶,阴暗的画面,她甚至舍弃了任何意像的画法,只一味写实,当时,给他莫大震撼的先是那间复制了的单间,再来就是这些让人悚然的图画。当然他并不惧怕,只是他这小情人心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他声音沉冷,再次唤住她逃命的脚步。
“我是疯子,疯子做事不讲理由。”她低声答道,几步冲上楼,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客房门口。
顾夜白没有阻挠。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他回到卧室,拨了个电话。
“老师,是我。”
“小顾?什么事,你说。”
顾夜白淡淡笑道:“老师就不许学生这是向您问好来着,非要有事才登三宝殿?”
那边,夏教授爽朗一笑,“你这人知分寸明礼节,最懂审时度势,现在已晚,你知我作息时间。如非什么要紧事,你这通电话绝不会现在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