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一封绝密的信便从西楚长途跋涉到了北秦,现在的北秦早已经是西楚的了,它已经被更名为了北秦区,墨渊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这还是快马加鞭的速度。
看到容奕的信,他想了许久才将容长生和左越青叫了过来。
“明日我要去西楚。”
墨渊的话音一落,就听到左越青反对道,“不行!义父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能去西楚。”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墨渊的身体一天天的在衰败着。
墨渊摇了摇头,“这一趟我必须要去,我离开后,祭坛交给长生来主持,你协助他。”
容长生是墨渊的传人,他的身上有墨渊数百年的修为,墨渊相信容长生能看住祭坛,只是因为他太过年幼,还有很多的事情不懂,所以他让左越青帮助容长生。
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去怕是有去无回了。
而左越青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立即跪在了地上,“义父,非去不可吗?”
左越青是墨渊一手养大的,虽然墨渊没有什么情感,可是他不一样,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啊,他是有情感的,如今知道墨渊这次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他如何能不感伤?
看着左越青那有些泛红的眸子,墨渊叹了一口气,他摸了摸左越青的头,他的心里第一次有了人类的情绪。
他以前一直不了解人类的情绪,他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普通的人,不管什么事情,他一直都是置身事外,至于收左越青为义子也是一个意外,他不知道天选者什么时候出现,他只能先培养一个候选人,如果到了他生命结束,天选之人还没有出现,那么守护祭坛的重任必然就只能落到左越青的身上了。
他教导左越青,可是却没有对他付出什么情感,可是到了今天自己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二十多年他还是已经付出了情感,不然他现在也不会有人类才有的感伤。
而且这种感觉好像也还不差,不过,可惜他明白的晚了一些。
“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要同长生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