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废弃的木屋,正门有一半已经被虫蚁蛀空,另一半腐朽地悬在门栏上。
屋内的地面铺着厚厚一层木片和树皮。靠火灶的位置堆着整整齐齐的柴垛,梅雨季节,又许久无人打理,柴木的横截面上已经长出许多青绿色霉菌。
元滚慌乱地从外头冲进来,因为还不习惯现在这个动物躯壳,没刹住车,竟一头撞在了火炉上。
‘嗯!’
脱口而出的痛呼被细幼稚嫩的奶嗓取代,元滚艰难地撑起身体,黑溜溜的眼睛里泪水莹亮,他抬起前爪抚了抚被撞痛的脑壳。
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细碎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元滚一头挤进炉灶下的加柴口,胖圆的身体在灶门卡了一会儿,它蹬着后腿,努力将自己刨了进去。
抱着毛绒绒的短身在宽敞的炉膛翻了个滚,他尽量把自己藏在最靠里的暗区死角。
四个衣衫褴褛的男女疾步走了进来。
“你确定看到的是一只熊猫?”
“我确定,它那时就趴在树杈上,伸着脑袋朝我不停叫唤,我看着实在可怜,就拿竹篙把它捅下来了。”
可真是谢谢您嘞。
痛死爷了。元滚颤巍巍把爪子伸到屁股那,揉了揉。又肥又圆,手感确实好。如果这不是自己的身体部位,他想他可以rua上七天七夜。废寝忘食的那种。
答话的是个瘦小的中年女人,她用手抹了抹干瘪嘴角流出来的口水:“那头猪我可以抱走吧?”
被点名的小猪胆怯地退后了一步。跟它三个落魄的主人一样,小猪粉红色的肉身瘦得肋骨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