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七在熟悉的后山腰醒来时,周遭还是黑夜。她所待的茅草屋没有烛火,简陋的窗户也似乎被蒙上一层严密的黑幕,看不到外头本该皎洁的月色。
“御空。”她试着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霜七起身去开根本没什么遮挡作用的门,如她所料地推不开。她又象征性地施了法,欲破窗而出。自然,也是白费功夫的。
躺回简陋的小床,霜七又唤了几声“御空”,确定他不会出现,安心蜷起身子睡去。
第二日,她仍不能离开茅草屋,御空也仍不见前来。
第三日、第四日也是如此。
这是要晾着自己多久?霜七心头打鼓,中元节那晚御空的怒气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其实她并不能猜透。但她知道,没什么好果子等着自己。
毕竟,若这么容易到手,就不是那迦叶佛了。
……
忐忑中,已是七月末。日头正热的中午,霜七终于等来了个活人。她透过白日亮堂的窗户看去,却不是自己以为的御空。而是他身边协助起居的小沙弥,她还诱过他一次玩,叫…什么来着?
“霜七施主,贫僧空心,奉主持之命特意前来。”自报家门的小沙弥通行无阻,主动拉开门,进了茅草屋,而后在她一公尺远处停下。
霜七微微歪了脑袋看他,年轻的小沙弥脸有点红、耳有点热,似乎很怕她。
她笑了笑:“怎么?”
“主持师叔让贫僧带施主回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