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萧谣想得多,实是她前世自去了京城后,隐隐听那周嬷嬷嘀咕过,说她萧家老宅所在的地儿简直就是穷山恶水专产泼妇刁民,更说出了个惯犯杀了不少人。
由于当时丁婆婆已故去,萧谣对自己的故乡也就没了眷恋,左不过入耳不入心的听听而已。
“案子又不是一天就能查完。”
林县令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般举止可会愧对自己断案高手的称好,更会不会有负黎民百姓。却双手环在身后疲赖地往后仰躺,倒起了苦水:
“唉,师妹你可是不知道,师哥这些日子真是累的狠了,若是那个纨绔周”
“咳咳,大人。”
见林县令险些就要脱口而出那位的名讳,跟随而来的猪唇捕快忙忙轻咳一声,止住了林大人的泄密。
“啊哈哈,所以说啊小师妹,大师兄我是”
林县令索性唱起了折子戏:“为兄我真的苦啊。”
他打着哈哈,千回百转地将一个苦字拖腔怪调一通,好歹将自己挖的坑一语带过。
“五年分的酸鸭子入味了吧?”
“啊?”
对于萧谣突然就转了话头,林县令愣怔了片刻后才笑:“这是照南有名的酸鸭子,据说盐腌果木枝熏过后再放入蒸好的糯米,年份越久肉质越好。这若不是他家掌柜的失踪云游,可没这好物件到你我之手。”
说到了自己擅长之处,林县令不由滔滔不绝起来。
要说他一个大家公子,去何处不好,却偏来了这么穷乡僻壤的小县,舍弃了京城中那么多专等着他品鉴的美食,所为的不就是能拜见高人、学一学话本子里的绝世神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