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白岫岩笑了笑,没把他的讽刺放在心上。村子里就那几只狗,他每天来来去去,早就都混熟了。

    “你要真是狗大王,有本事带着狗排戏啊?”许沐川这纯属是无理取闹了。

    白岫岩又笑了,快速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不等许沐川问,他自己补充说:“老羞成怒。”

    许沐川就真的老羞成怒地在他背上钉了几拳。

    “下来。”白岫岩忽然说着,自己也停下了车。

    “做什么?”许沐川摆好架势,拳头护在身前。他以为白岫岩被他打了几拳,也老羞成怒真要跟他干架了。

    白岫岩扶着自行车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住。他非常想说许沐川幼稚,但想也知道说出来只会让这个幼稚的人更加老羞成怒。

    真可惜,他还挺想说出来的。

    “上堤。”白岫岩止住了笑,指了指河堤,“上面的路比较好走。”

    他们已经出了村子,来到堤坡下面。坡上长满了青草,但有一条斜坡被人走出了印迹。

    两人吭哧吭哧地把自行车推上坡后,迎面就吹来一阵的凉风。

    堤上的视野也非常开阔,前面是蜿蜒的河堤路。中间是平整的水泥路,两边长着青草,路上没什么人。

    河堤底下是一片白杨防护林。风不断,树林也哗哗哗哗不断地响。

    白杨林外面是一条银白如练的河流。太阳从东方升起,把防护林和河流一起照耀得闪耀如金。

    风景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