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把他们带到了另一边的工作台。
天色越来越暗,他点了盏油灯挂起,然后矮身对着工作台上刚取出的小东西一吹。
“嘭--”地一声轻响,那悬挂在小小十字木架上的一整张方形白布便立刻膨胀起来。
在气体的吹动下,白布边缘因贯穿的绳索与横木留在十字架上,中间则完全向前鼓起,像一颗小气球。
“如果这是海,它马上就走了。”大青笑眯眯地转了转那个小小的船只。
这船只只有成年人半个巴掌大,看着十分小巧,但却不失精致。
而大青吹动的地方,正是温山眠此前进入巴尔干时看见的,船上十字木架上缚着的柔软的东西。
将其垂坠下来之后,那原来是一张白色的帆布。
大青吹完后,把小船往桌面上一摆,得意洋洋道:“我做的小型复刻版。”
这手活确实是有够精细。
“靠风吹动布,让船在海上航行?”
温山眠是末海出生的,他或许对船只制造不那么了解,但对海洋的了解却恐怕远超巴尔干任何人,很快便会意道。
“没错。”大青应声:“你家乡也有船?”
“嗯,但他们前进主要靠木桨。”温山眠说。
“木桨?木棍?棍子打水划的那种?那种阿方索也用过,他第一次去海湾用的就是木棍,搞一排平木板就漂过去了。现在这种帆布是他后来改出来的,借风航行,在海上前进速度远比木棍……好吧,就是你家乡那种木桨快,也比木桨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