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趁对方身体摇晃时揪住他肩膀,尴尬地找补:“我不是故意的。”
眼前,迟间的脸略显扭曲,比平时的冷淡多了些人气。
她愣了下,听见附近传来脚步声,想也不想地拽住他胳膊去推附近安全门。
门没有上锁,跨出去,正对工地围挡,里面刚支棱起钢筋混凝土,是不同于表演场地的冷硬荒凉。
再侧耳细听,屋内脚步已经远去。
姜月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一直拉着迟间不放,赶紧松手,又想起刚才本能的那招“防狼术”,顿时有些不太敢看对方,只好垂着眼问:“你……没事吧?”
静了好半天,才听对方冷道:“真是惊喜。”
她自顾自地垂着头,脖颈纤长微弯,像一只姿态谦卑的白天鹅,可惜话里甩锅的意思非常明显:“也不能全怪我吧?谁叫你总喜欢做这种吓唬人的事。”
对方随即嗤了声:“这么说,自己一点原因也没有?”
……果然是听见了。
姜月悄悄捏住裙摆,抬头梗着脖子反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公共场所,不能算偷听。”
“我随口一说,只是想快点走而已。”她扁扁嘴,扫过他平静的脸,看向工地方向。
迟间也顺着看过去。
那边建筑正在搭建框架主体,绿色的防护网层层围绕,能看见脚手架上有人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