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余欢喜照例卯时正起身,简单收拾一番就去了练武场。
她走时隔壁的房门紧闭。
回来的时房门大开,小丫鬟正在里面收拾,不见闻人间的身影。
他已离去。
余欢喜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稳步走进自己屋子。
梳洗后用过早膳,去隔壁园子溜达了一圈,和主设钱望交流了一番,又负着手溜达回来,坐在书案前研磨提笔。
继续默写大周正律。
阿朱一直陪着,直到这一步,她在门口站了会儿,看到余欢喜已经书几行后就直接退了出去。
姑娘要写一个时辰,可以出去听听八卦看看乐子。
阿朱出去找乐子了,其他人这个时候也不会上前打扰姑娘做正事,所以没人发现,素白的纸张上墨痕只能寥寥几行,笔尖已经在半空停滞了好一会儿。
余欢喜握笔半天实在落不下笔,她现在哪有心情写什么大周正律,满脑子都是闻人间。
她咬牙将笔放进洗砚,站起身来。
余家人顶天立地,从不做亏心事,更无愧任何人。
这事虽然是他的失误导致,但源头确实在自己这里。
确实不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