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阿瓜身上似有一丝丝白汽蒸腾而出,浑身便如开了锅一样,如此下去,很快便要将这具身子蒸得熟了!
一入王殿,阿瓜便猛冲猛突,狂蹿狂跳,在殿内横冲直撞,游走无端,全然不避前方人众与殿中陈设,口中更是狂呼不止,俨然歇斯底里之态,竟似已经疯了!
如此不加拦阻,任由这般疾行冲撞下去,阿瓜皮肉受伤倒还罢了,但人身精力终究有限,总归会油尽灯枯,最终力竭而死。
迢远大急,早已几次上前拦抱堵截,但此时阿瓜浑然不知,身体更是力大如牛,轻轻一拨,迢远便被远远甩出老远,迢远很快被摔得鼻青脸肿,就连额头也不慎磕破,一行鲜血顺着脸颊蜿蜒流下。
迢远自知无力阻止,便高声呼喊阿莎速速出鞭将阿瓜缚住,但阿莎几次挥鞭欲出,最后都颓然放落,心中竟似不忍。
正自焦躁间,但见一条白练从铄凛飞出,将阿瓜身子全然捆绕,再而轻轻放倒在地。
南巫立时上前,枯手伸出,将兀自翻滚不止的阿瓜按住,再伸两指搭上阿瓜脉门,神色随之凝重起来。
稍顷,南巫忽然起身,对着铄凛说道“此人体内蛊毒虽已排空,但此时却又多了一股极强气息,竟比那蛊毒之气更剧更烈,此时三气难融,反而激斗不止,如此下去,五脏六腑绝难承受,奇经八脉大受震动,也许用不了多久,这条小命便会不保了!”
铄凛自知那股气息乃是自己先前注入的华粹之炁,原属铄银一脉,至刚至热。铄凛原本指望借此将蛊毒逼出,再而梳理另外两股华粹之炁,使之各安其所,不曾想到阿瓜体内两股华粹之炁却也顽强,此时救人不成,反成了极大祸患。
若是战阵杀伐,铄凛自然无惧,但这医人疗病,铄凛却是并不精通,更因先前已经闯下大祸,铄凛再也不敢擅自施为,索性开口直言“铄凛已然无计可施,还请元耆做主。”
南巫闻言怔住,随即陷入沉默之中,沉思良久,最后却又抬头看向铄凛。
铄凛会意,也将眉间天目看来,目光相接片刻,两人已然计议达成。
南巫目光刚一收回,便即说道“既是如此,救人要紧,便顾不得这许多了!还望左使速去速回,老妪且先尽力拖延几日。”
众人正自不解,却见南巫已然唤来殿中侍卫,令其架起阿瓜,重新放回那具竹床之中,这便要下树出城而去。
临到出殿,南巫却又回头问向蓬木苏“大王今夜果真便要将这些水灵灵的姑娘送与那两伙腌臜信使享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