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和刘升妹到海川大厦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大厦的门前,看到他们从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从车上下来了,男子中等个子,瘦瘦的,带一副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有资料说张斯科是南方的一所大学的教授下海,创办了达科集团,想来就是这家伙了。
刘升妹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的走进了海川大厦。傅华则是笑着跟他握了握手,互道了声幸会。然后一起进了大厦。
傅华知道这家伙是想通过他在海川市身上占便宜的,也懒得去敷衍他,在坐电梯的时候就问他:“张董,您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情啊?”
“唉,我这不是磨不过孙朝晖的面子接了海川市的那个项目吗?”张斯科苦笑着说,“回去公司之后,我的团队详细的研究了一下项目的情况,发现虽然还是有些赚头的,但赚头实在不大。我知道您原本是孙朝晖和海川市之间的协调人,就很想麻烦您出面帮我跟海川市协调一下,能不能让他们从别的方面补贴一下项目。做生意嘛,总得让人有点赚头才能进行下去的。”
这家伙果然是想两头吃,一边压孙朝晖的价,一边让海川市给他补贴,算盘真是打的很精。傅华笑了笑说:“张董啊,您真是太瞧得起我了,什么协调人啊,我就是跟着孙董喝口汤罢了。现在看来这口汤也是喝不到了的。”
张斯科看了傅华一眼,笑着说:“傅董啊,大家聪明人,有些话就不要说得很透了,您放心,该给您和邵市长的部分,我一点都不会少了的。但反过来讲,这个项目是邵市长主抓的,如果中间在出了点什么周折,对她的影响也是不好的。您说是吧?”
傅华心里不禁暗自好笑,好嘛,这家伙居然拿项目来威胁卲依玲了。他真是很清楚相关部门在这个项目上的心态的。如果不是事先就商量过卲依玲现在应该跳脱出项目,傅华还真是有可能为此替卲依玲紧张的。但现在卲依玲要放眼于更大的领域,这一城一地的得失就没那么关键了。
“张董啊,这些话跟我好像说不着吧?”傅华笑了笑说,“您想跟海川市或者邵市长做什么事情的话,我想您直接找他们就好,我这里是熙海投资,管不到那些的。”
正好电梯到了傅华办公的那一层,电梯门打开,傅他笑了笑说:“我到了,大家都挺忙的,就不请您进来坐了。”
傅华就没再理会张斯科,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张斯科也算是知趣,没跟过来。回到办公室坐下之后,傅华心里也是有些郁闷的,张斯科表现让他明白海川市项目前景还是十分暗淡的。卲依玲想从这个大坑中挣脱出来,还是需要做很多的努力的。
有心想要打电话把这个情形跟卲依玲说一下,但想想也就作罢了。现在的卲依玲应该有能力应付这些个情况的。
凌晨两点,看到交易软件提示最后一笔幸福果茶的卖单成交,冯葵拿起桌上的炭烧咖啡喝了一大口。咖啡已经冷,炭烧的苦涩味,就更浓郁了,不过她的心情却是很愉快的。因为她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就在幸福果茶这只股票上颇有斩获。
幸福果茶是一家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的公司,得益于美国人现在对中国概念公司越来越认同,加上掌控者超强的营销能力和忽悠能力,幸福果茶创造了一个十八个月就通过IPO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最短时间神话。
北京也是有幸福果茶的门店的,冯葵回国之后,有一次经过门店还买过一杯来喝。实话是真的太难喝了。甜的腻人,充满了化学香精的味道。显然这不应该是一款畅销的饮品的。那幸福果茶剩下来的就只有超强的营销能力和忽悠能力了。
不过这些都没有引起冯葵对这家公司的兴趣,作为一个专业的金融人士,一看幸福果茶高高在上的股价,就知道这些完是炒作起来的。低买高卖是他们这一行最基本的准则,幸福果茶在她眼中根本就没有可关注的价值。